私设+ooc，主帝客/若岩，小学文笔，
五月首阳了，把灵感都阳没了呜呜呜，好难受
这章可能ooc得有点多
纠结半天，这章还是走走日常剧情叭，比较水
上一章走：点我看十八
十九
摩拉克斯向来尊重每一位想要与自己签订契约之人。
即使数量繁多的众夜叉纷纷半跪在自己屋前表达此意愿时，他也还是选择一个个与之谈话，根据其想法及性格拟定不同的契约。
当这位名为金鹏的夜叉主动希望以无尽杀戮来报答救命之恩时，摩拉克斯皱了皱眉。
即便清理魔神残渣这一任务对目前乃至之后的璃月都尤为重要，即使他知道眼前的少年确实曾恪尽职守地执行了两千余年，但无论是自己还是钟离，他们都不希望再让他承担如此孤寂漫长的战斗。
“岩君，我无事的。”金鹏语气平淡道，但眼里是藏不住的痛苦，“我曾在她手中造下诸多杀业，破坏了数千家庭，甚至还对我的家人动手……我理应受罚。”
摩拉克斯垂眸，思索片刻。
最终，他叹了口气，金色的文字慢慢浮现在纸上。
“我不否认你想对他人赎罪的决心。但是，你务必要记得，”摩拉克斯抬眼，所述的文字浮现在契约书上，“切莫勉强自己。如有不适或是受伤，定要尽快寻我、若陀或是钟离。”
“我……”金鹏略显犹豫，微微移开视线。
摩拉克斯不用猜都知道这孩子心里肯定在想要怎样去掉这条约束。
“金鹏，关心你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摩拉克斯语气柔缓，“你若出事，大家都会担心的。所以，务必照顾好自己。”
听闻此话，金鹏眼里闪过一丝颤动。
沉默许久，他略带哽咽道：“……好。”
笔落，契成。
摩拉克斯收起契约，道：“接下此役也意味着今后会遇到诸多善扰心智的敌人，安全起见，你可以假名自称，莫要被抓到把柄。”
“好。”
“可有所想？”
听闻此问，金鹏鼓着脸沉思，渐渐皱起的眉可以看出他想得很辛苦。
正当摩拉克斯觉得是不是自己问得太过突然，准备让其回去慢慢考虑之时，金鹏涨着微红的脸道：“金鹏不才，恳请岩君赐名。”
摩拉克斯有些意外，随后也认真思索。
“在异邦的传奇故事中，魈之一字代表着遭遇苦难、饱受淬炼的的鬼怪。你也经历诸多……你若不嫌弃，以后可以用这个名字。”
……
璃月百姓起初对夜叉们颇感害怕，毕竟夜叉之主的所作所为多多少少也在坊间流传着。
即便没听过夜叉曾犯下的恶行，在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里，夜叉也多以凶猛好斗的形象出现，甚至一度成为大人唬孩子们早回家的借口：若不早归家，小心三头六臂的夜叉猛兽把你吃喽。
“哪有这么夸张，人孩子最多就四只手。”若陀听闻这些谣言，笑哈哈地说道。
“嗯，也没有三头。”摩拉克斯淡定地点头，接着在若陀的话后面再补充了一句。
璃月大家伙被二位这一唱一和给整不会了，一时不知道是该吐槽重点是四手还是六臂的问题，还是该吐槽岩君居然也开始跟着龙王一起打趣了。
得知所有夜叉均与岩君签下契约，又被告知夜叉们被奴役的真相，人们心石落地的同时也对夜叉们的遭遇感到难过与同情。
虽然害怕之感并不能马上消除，但大家也都试着去接纳这些可怜的孩子。
接触数日后，人们发现，这些夜叉与自己所想的，不能说相差甚远，只能说毫不相干。
他们善战但不好斗，力强但不滥用。
当然，他们也不会吃小孩，反倒会护送因嬉戏而忘了归时的孩子们回家，顺手还会帮忙做一些常人难以搬运的体力活。
一来二去，这让人们对自己先前的无礼传言充满愧疚，大家不约而同地悄悄换下了喊孩子回家的话语：尽早回家，别给夜叉哥哥姐姐们添麻烦，知道了吗。
然而，孩子终究还是孩子，玩闹的天性是没法轻易改变的。
在孩子们一次又一次被夜叉们安全送回之后，大人们也确实过意不去，索性让孩子们出门时揣些贵重礼物作为回礼，但都被一一退回。
“既然岩君说夜叉们都是孩子，那会不会他们和普通孩子们一样，比如……喜欢吃甜食呢？”某位深藏功与名的外乡白发女子如是说道。
被点拨到的璃月大人们顿时茅塞顿开，尝试着让孩子们带着食盒。
在看到送回孩子的夜叉们嘴边沾着少许糖粉并露出温和开心的神情后，大人们心里一边愈发觉得这些孩子们真可爱，一边细细记下他们所喜的甜食。
“你这样会让夜叉们容易得齿疾……”钟离无奈地扶额，对着派蒙道。
“诶嘿？”企图萌混过关的派蒙反倒让钟离想起了某个不干正事的头疼神明。
“有什么关系嘛，都苦了这么久，偶尔吃点甜的没什么不好吧。”身为甜食党的归终自是站在派蒙这边。
“齿疾虽不是重病，但若发作……”
“停停停，别念了别念了。”归终赶忙制止钟离的读条，“我那正好养了一些护齿的药草，回头我去给这些小家伙，让他们吃完甜食漱漱口总行了吧。”
“嗯……”钟离思索片刻，继续道，“但还是要少吃。”
“……”无言的归终和派蒙仿佛能看到钟离身后散发着一种慈祥的光芒。
……
舒适的日子过得很快。
即使派蒙再怎么舍不得璃月，恢复力量的生之执政终究还是要回岛上的。
在以异乡人身份与仙民们好好告别后，接下来就是与知情人士的会谈。
“抱歉各位，以我现在的身份，恐怕会有很久很久都没法再与你们见面了。”派蒙语气低沉道，“下次相遇……恐怕我们就是战场上的敌人了。”
“不用挂怀，派蒙，我们知晓你的苦衷。”摩拉克斯说道，“届时切莫手下留情。”
“嗯，你们也是。”派蒙的嘴边挤出一抹苦笑。
看着派蒙低落的样子，纳西妲安慰道：“派蒙，莫要难过，在我们熟知的未来，我们终将会再次相遇。”
“嗯。”派蒙轻轻点头，脑海里忆起那些千年后的点点滴滴。
她深吸一口气。
再次抬眼之时，她眼里闪烁着坚定与期盼：“我们会再见的……以友人的身份。”
钟离见派蒙重新打起了精神，心里石块落地的同时微微打趣道：“届时璃月的名胜古迹，恐怕小派蒙也会陌生了吧。”
“那到时候还请钟离先生为小女子介绍一二了。”
“……如有缘，钟某定会为你推荐些许不错的参考方案。”
【如有缘……】派蒙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愧是是狡猾的契约之神，真是模棱两可的回答。
一旁的若陀和归终一听钟离这回答，脑门上瞬间多了几个青筋，随后开始滔滔不绝地给钟离做心理建设，无非是“什么‘如有缘’，你到时候肯定在，别瞎说”，“璃月还有我们在，你就放心养老”等等的奇怪鸡汤。
他俩中途还不忘对派蒙说到时候回来记得一定要多多敲诈他，让他吃亏，最好吃穷他。
看着现在活宝一样的归终和若陀，派蒙不禁捂嘴偷笑。
毕竟，摩拉克斯可没有摩拉啊，没把自己和旅行者吃穷已经谢天谢地了。
虽然真要吃穷她俩，相信自己和旅行者都不会介意就是了。
“对了，派蒙，”纳西妲犹豫许久，还是决意向派蒙解释岩神是降临者的事以及询问有关那位高位者的身份。
“诶，钟离居然是降临者？”派蒙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那也就是说摩拉克斯也是？”
“嗯，没错。”纳西妲点头，“不知道身为高位者之一的你有没有什么头绪。”
派蒙虽然被突如其来的信息量吓到，但还是冷静得很快。
与此同时，尘封许久的疑惑在这一瞬得到了解答。
【“那是意外从高天坠落凡间的陨星。
他不属于任何王座，即为王座视线的死角，但他并不自知。
或许有一天，他会做出什么惊天举动也说不准呢。”】
这是伊斯塔露……自己的伴侣当初对自己说的话。
派蒙也清楚的记得，伊斯塔露那时脸上痛苦、坚定、却充满希望与期待的复杂神情。
但其实从她们诞生以来，在派蒙的记忆中，伊斯塔露她从未与岩神见过面。
若只是从天上看，理应不会有这般的神情。
这曾是她一度困惑许久的疑问。
如今，她好像找到了答案。
【“有朝一日，必会有世界之外的人来撕碎这虚假的天空……在那之前，一定要等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
所谓预言，从来不是预言。
那是亲历者的叙述。
伊斯塔露，她应该是与旅行者的血亲一样，从一开始也曾经历了一切，与自己上一回相同的一切。
她可能自一开始便参与了摩拉克斯的命途，可最后还是选择了回溯，并决意于此世不再干涉。
但，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不与我说？
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派蒙突然发现自己竟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伴侣。
虽然自己继承了时之权柄，但自己是无法回溯到继承权柄之前的时间点的。
这也意味着，没有机会再让伊斯塔露‘亲口’说出一切了。
真的是……扔下一堆麻烦就走了啊……
我该去哪里寻你……
“我……”派蒙强忍住自己的情绪，道，“我想……十有八九……是伊斯塔露吧。”
“伊斯塔露……是那位时间执政吧。”归终问道。
“嗯，没错……她陨落前把权柄给了我，但我无法回到继承权柄之前的任何时间点。”
纳西妲感到有些可惜：“这样啊……”
“不过，”派蒙接道，“我们身为原初之人的创物，若是陨落，力量会回归王座，但记忆却是回到原初。若是能寻到他，或许……”
“派蒙，没有或许。”
一个缥缈遥远的声音直接出现在众人的脑海里。
若陀和摩拉克斯见怪不怪地知道这是谁。
派蒙顿时愣住了:“原初大人……？”
“诶，这个声音是原初之人？”归终不可思议道。
“哈哈，是的，哈艮图斯小姐。很抱歉以这样的形式出现，但我目前能现身的只有这种程度了。”
法涅斯简洁地说明了一下自身如今身处地脉之中的境地。
当然，略过了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以及与摩拉克斯的交易。
“原来如此，所以之前发现的地脉腐蚀就是您在清理先前的‘错误’历史。”纳西妲豁然开朗。
“没错，布耶尔小姐。”祂说道，“虽然在地脉中的信息流理应不该为人所知，但身为世界树（地脉汇聚之地）化身的你自是会被允许。”
“大人，您刚刚说的‘没有或许’……是什么意思？”派蒙的语气有些颤抖。
“我并没有接收到伊斯塔露的记忆。”法涅斯说道。
“那她难道还活着？！”
法涅斯沉默片刻，道：“不，她确实陨落了。派蒙，你比我更清楚这个事实。”
“……”被浇灭希望的派蒙无言以对，毕竟自己是亲眼注视着伊斯塔露陨落的。
“她先前便已指定了记忆继承人。”祂继续说，“所以她的记忆是不会回到我这里的。”
“继承人？”派蒙再次震惊，“是谁……为什么她从来没和我说过……”
“抱歉，我和伊斯塔露约定过，在她记忆的继承人出现之前不能直接告诉你。”
“……”派蒙抿嘴，再一次为自己的一无所知感到不甘。
“至于我贸然打扰的原因，是来解答布耶尔小姐的疑惑。”法涅斯继续道，“派蒙猜的不错，参与了天之岩星命途的高位者，正是伊斯塔露。但请您放心，她并无对天之岩星有任何加害之意。”
虽然纳西妲莫名感觉这个声音可以相信，但还是有些不解：“您特地出现为我解惑的原因是什么？”
法涅斯不慌不忙地继续道：“我希望如今的回答可以疏解您的好奇之心，莫要再追查。虽然您贵为草木化身，但若是触到了界，我也是会难办的。”
纳西妲思索片刻，道：“好的，我知道了。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说。”
“岩神的预感与之有关吗？”
“……”法涅斯无言了数秒，随后依旧是平静的语气，“您还真是问了个好问题。”
纳西妲见其答非所问，心中有数，她笑道：“我没有问题了。”
“多谢智慧神高抬贵手，我的现身时间也不多了。”
法涅斯的声音与刚刚相比远了许多。
“对了，派蒙，虽然我不能直接告诉你，但给你个提示吧。‘他’是你们曾熟知之人，也曾多次暗示过你们。好好想想吧。”
祂的声音越来越远，看样子是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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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感受到，在钟离先生的熏陶下，岩君的思路已经不算石头了。
换做第二章的摩拉克斯，估计对魈说的可能就是：为了能长久的战斗，所以要照顾好自己。
这样会显得不近人情，虽然出发点是想更高效地劝导，重点是后半句，要魈不要勉强自己。
但这样教出来的魈估计重点就在前半句了（摊手）
最后算是埋一个坑再小挖一个坑（诶嘿）
